「剑三|双唐|炮哥内销」瞎几把写段子系列之二
01.
朔雪想问那个男孩子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。但是，他不敢问，也没有资格问。
他多好看啊，又高又俊，就像被群星笼罩的月亮，几乎所有人都喜欢靠近他。像自己这样的……呵，能被他喜欢就该感谢自家祖坟上冒青烟了。
02.
朔雪还记得五六岁的时候，家里有一个花园。捕蝶采花，吟诗作画的生活太过美好，就像一场梦，而父亲破产，他被卖到烟花之地，就是梦醒。
他们说，要怪，就怪他那张脸长得太好看了。
他想不明白，生得好看就一定要遭受如此苦楚？
他被迫接客，遭到殴打，被辱为妓。那些声音久久萦绕，挥之不去。
一个晚上，他打开窗子直接跳了下去，摔断了左腿。
正巧撞上一个来取人头的唐门杀手。他死拽着杀手不放，要他带自己走。杀手迟疑许久，终究把他抱了回去。
这个没爹没娘的断腿孤儿受尽了欺负。甚至他听到有人说：“这个家伙以前当过小倌诶，接的人可多了……”
他还连条假肢都踩不稳。
03.
谁都不知道朔雪经历了什么，只知道他出人头地时才十七岁。
他踩着假肢行走自如，不比健全人差。
他不跟人说话，觉得那样没有意义。他练武，谁再来欺负他，一梭子过去，久而久之，没人敢惹他，没人敢靠近他。
得，没人了还更清净。他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，干什么都是一个人。
但他还是会在深夜里悄悄地用被子抹眼泪。
他告诉自己，不能让人看见他的眼泪，即使心早就碎了一地，也不可以在他人面前掉泪。
直到碰见了不怕死的破军。
朔雪觉得，破军就跟他腰间那把割啥啥坏的匕首一样。他的生活笼罩在黑布后，破军那把匕首一捅，一丝光泄了进来，捅了不够，他还要把那口子剌大。光越来越多，越来越温暖，让他感到茫然和不知所措。
04.
真正打破他二人僵持关系的还是一次任务。
任务前，看到彼此，都很惊讶。
“师兄……你好啊。”他依然笑得灿烂。
朔雪看得有点怔。这个男孩，喜欢他吗？
对手有点难整，人家几十个人，他们就两个。寡不敌众，把人家灭得差不多了身上也挂了些彩。这时一把刀劈下来，破军冲上前，替朔雪挡了一刀。
那把刀，在破军胸膛上划了条长长的口子，血流不止。破军恍惚间看见师兄一发暴雨梨花针结果了那个家伙，便陷入黑暗。
05.
我……在哪？
头晕，胸膛上包着白色绷带，动作时还会疼。这是师兄做的？嗯，应该是吧，只有他们两个做任务。
门吱呀一声被朔雪推开。“醒了？”
“是师兄帮我包扎的吗？”“嗯。” “有劳师兄了。”
朔雪没再多说话，而且是一直低着头的。“你……不要乱动，我给你煮了药。”说这话时还低着头。
朔雪起身时，破军有一瞬间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水光。
他……他哭了？
不放心，便悄悄跟到厨房来看看。
朔雪背对着门，听到声响，便把眼睛睁大些防止泪水掉出来，想了想，说：“告诉过你了，别乱动。”声音染上了点哽咽。
糟糕，他绝对听出来了……罢了，听出来，就听出来吧。破罐子破摔地想着，闭上眼，任眼泪滑落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在他身后停下，朔雪咬咬牙，转身，面对着他。
06.
师兄是真哭了，鼻子眼睛都红红的。破军抬起手，轻轻擦拭那张脸上的泪珠：“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？”
朔雪摇了摇头，把又要溢出眼眶的液体绷住，然而越忍，眼前越模糊，眼睛快支撑不住。
破军叹气，小心翼翼将他抱入怀里，一下一下轻抚那头长发，“师兄，想哭的话……就哭吧，别压着。”他感觉到朔雪的肩膀在抖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朔雪想吐出下一个字，却发现喉咙里有一块石头堵住似的吐不出来了。
“没事的，哭吧。我不是别人，是师弟啊。”
朔雪揪着他的衣服呜咽起来。先是呜咽，再是宣泄一般的哭声，一只手不停地轻拍他的背，在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替他顺气。
破军眼眶有点热。好不容易等到师兄能说话了，才询问为什么哭。
朔雪抽噎着说：“我……我害怕你会死，我……”
既然体验了光明，就不要再让我重归黑暗了。
破军笑着安慰：“师弟命硬得很，老天都不想收呢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朔雪问出了他一直不确定的问题。天知道，他有多害怕。
破军轻轻吻了他的脸颊，“当然啊，我的傻瓜师兄。”
07.
相处之后，破军发现朔雪真的很爱哭。就是偶尔他半夜睡不着，转头一看也是悄悄落泪的师兄。
不知道师兄做了什么噩梦以至于他这么哭。他把师兄抱住，“师兄不哭，我在呢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做噩梦了？”
朔雪点点头，“是……梦到以前的事。”
破军突然理解那时的朔雪为什么冷到令人发抖了，说：“没事，我抱着你，你就不会做噩梦了。如果你以后实在需要安慰，就叫醒我。”
“没事，不会麻烦你。”朔雪说着，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08.
燕云听闻破军终于追到了朔雪，表示：可喜可贺，可喜可贺。
儒风表示不用管了就那样吧。
然而外边很多人都是不敢相信的，朔雪一根冷木头怎么跟破军在一起了？破军能受得了他？
这些东西破军根本不管。他简单粗暴地认为，这只心灵受到创伤随时能啪嗒啪嗒掉眼泪的师兄还来不及疼呢，管那么多干啥？伤脑筋！
那年冬至，破军给师兄做了一碗汤圆。他舀起一个汤圆喂给他，问：“好吃吗？”
朔雪点头。
破军皱皱眉，“这么久了，几乎没见你笑过。来，笑一个？快点嘛。”
朔雪看着他，扑哧一声笑了。这一笑不得了，像潺潺的温暖春水融化了冰山。
破军高兴得要把他抱起来转个圈儿，控制住自己，对他说：“师兄，以后在外面也多笑笑，你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。很多人并不是讨厌你，是被你吓到的，真的，不信你下次试一回。”
一次，朔雪与一个师妹擦肩而过。师妹心情好，想着打声招呼吧，就算木头师兄不回应也好。“师兄，早。”
朔雪破天荒地回了一个“早”，还是笑着的。
师妹真的风中凌乱了。
冷木头笑了……？！
笑了！他笑了！！怎么可能！！
09.
又冷又凶的朔雪温柔微笑的消息飞进了许多同门的耳朵内。
他们表示师妹你骗人的吧他会笑？
然后他们纷纷尝试，发现卧槽原来朔雪真的会笑啊！
师弟师妹们不再被吓哭了，反倒一个个跑来找他玩。接触朔雪的人，一夜之间变得很多。
房间里的破军心情愉悦，深藏功与名。
“师弟，”
“嗯？”
“谢谢你。”
一双手环上他的脖子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热烈的吻。
——END
「段子三预告：破虏X定国 兄弟梗（非亲生）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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